吴邪我男神

【瓶邪】想不出名字,先更着(2)

十年十年又十年:

设定:巴乃乡民瓶X摄影师邪


 


梦没啥子特别的含义,就是想…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_・)。


更得会很慢,慢慢码字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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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闷油瓶


 


我是那种很容易做噩梦的人,不知道这种到底算不算噩梦。以前在大学也问过校内心理医生,说我心思太过细腻,会去注意很多细节,这就导致脑内思考的东西过多过杂。让我尽量不要想太多有的没的,毕竟这种症状一般都只出现在作家或者画家这种玩艺术过于癫狂的人的身上。


我心说这怎么跟拐弯抹角说我没艺术才华还先得职业病一样?拿了两粒维生素和医生自己做的香草茶就被打发走了。


后来我和老痒玩的时候他说的就更玄乎了,说我是不是梦见上辈子的事情,一定是我上辈子有心愿未了,纠缠到现在了。说的我一水杯直接糊他脸上,你再给我胡吹五分钟我就信了!


再后来他就说带我去我梦里出现过的地方瞧瞧,现在想来这绝对是他想拉我入摄影坑的一个大阴谋。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俩太弱鸡了,每次去那些荒山僻壤的地方总能遇到事儿。


我站在湖边抽了会烟,准备呆一会醒醒脑子再回去吃早饭。清早的雾气都还没散去,把湖面弄得烟雨朦胧很有诗意,对岸的绿树在雾气中隐现,偶尔还会从中飞出一两只鸟。


我端起相机,稍微检查了一下镜头的状态,就对着湖面拍了两张练下手感。看了下照片,突然发现,画面的右下角有团黑色的影子。


第一张的看起来很模糊,第二张稍微清晰一点。我眯着近视眼仔细端详,突然听到旁边有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看,嗯,这不是昨天的闷油瓶吗?再看看照片,嗯,照片里的不就是他嘛。


我端起相机冲他喊了一声:“小哥!”


在他看向我的瞬间,按下快门。画面中的闷油瓶打着赤膊,中长的头发被束起来,看起来很精神,眼神淡然的看向我的镜头,那双眼睛似乎都要透过画面穿透出来。不由得想说,这家伙虽然不爱说话,跟个闷油瓶似的,但是长得还蛮帅嘛。


我抬起头想让他过来看看照片,结果就看到他猛地向我狂奔过来。这里要说一句,这个湖边并不是平地,而是各种斜坡和大石头。他处于岸边,而我站在斜坡之上。这种高度,周围也没有什么搭手的地方,我是看他硬生生的不知道抓了断层上的哪一处,直接跳了上来。


我心说不至于吧,我不就拍你一张照片吗?一副凶神恶煞的跑过来,难道你这小伙子还要告我侵犯肖像权不成?吓得我麻利的把相机揣进挎包里,生害怕他一身蛮力把我的宝贝给整坏了。


不到十秒他几乎就跑到我跟前,我还想笑着扯开话题,就见他拽着我的胳膊,另一手已经将出鞘的猎刀握住了。我好汉饶命都要说出口了,只听到他对我大吼一声:“埋头!”


我下意识的一低头,就感觉他的刀带着一阵风扫过我的后勃颈。瞬间,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粘了我一脖子。


伴随着身后一声尖锐的叫声,我就被他拉到了怀里。他喘着粗气,身体的浮动很大。我稍微好奇的一转头,顿时吓得我脸都白了。


那是一只体型大得可怕的虫子,几乎和我脑袋一个周长了,长得巨恶心。口器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被闷油瓶一刀划开的腹部,冒出一股股粘稠的墨绿色汁液。


我下意识的挣脱闷油瓶,迅速拿出相机一顿咔嚓咔嚓。闷油瓶没管我,一个人扯了几片大叶子擦刀。


来回拍了好几个特写,才走到闷油瓶面前道谢:“小哥,谢谢了啊。那是什么虫子,那么可怕。要不是你啊,我可能都要被割喉了。”


闷油瓶把刀甩了甩,收回刀鞘。看了一眼我,皱着眉说:“你不该来这里。”


我瘪了瘪嘴,自知理亏。这些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毒虫毒蛇这类东西。人家当地人责怪下我也是应该的。看着闷油瓶那寒冬腊月一般的脸色,我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两人之间莫名有股难受的沉默感,我想着我现在也该回去吃早饭了。就见闷油瓶伸来一只手,我被吓得向后跳了一步。那是双不同寻常的手。


食指和中指的长度超出了正常范围,异常骨感,关节也很明显。最主要的是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疤痕,有些痕迹一看就能知道当初一定是见骨的那种。


我想起我以前有个在工厂里上班的叔叔,他是食指被机器缴断过,伤好后食指比以前长了一些,但是因为恢复的不好,看起来不直,有些畸形。而闷油瓶的两根手指,是笔直到畸形。


闷油瓶看我神色收回了手,轻声说:“后背清理一下。”


我立马反应过来,用手摸了摸后脖子,一阵黏糊。我大清早穿的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要让我脱下来处理,我又觉得有点不雅观。闷油瓶见我没动静,还以为我吓傻了,拉着我的手腕就往林子里走。


我看了他一眼说:“湖边那不是更方便?”


“有虫。”


这下我老实了,跟着他往林子里走了一会,就看到顺着石缝隙流出的小水流。那水我摸着凉的彻骨。我别扭的背对着他把衣服脱了,赤着上身。他走到一边,我才看到他的背篼放在这水流的旁边,这里应该是他的一个临时落脚点。


把衣服上沾上的绿汁浸在水里搓洗。搓了两把,手都冻僵了。入秋的山中,凉气虽然不算特别厉害,但是特别渗骨。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赶快搓完衣服就甩到一旁树枝上,一个劲的搓手。


我心里感叹啊,看看人家小伙子光着个身子还敢往水里可劲儿趟,我这搓两把衣服就冻得骨头开疼。还在这叹惜自己呢,一块布一样的东西就从后面甩过来直接盖我头上。


夹杂着一股草青味,依稀还能闻到一股皂角的味道。


“穿上。”


我摸了下布料,很细软,颜色看着有点旧了,应该是穿了很久。我感觉脸有点红,悄悄咪咪的看了眼闷油瓶,他还光着个上身。他皮肤很白,但是上面伤很多,颜色相比之下略暗沉,在他身上看的十分显眼。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他注视下穿上衣服。衣服是棉麻的,穿着很舒服。他上下看了我两眼,就转身背起背篓说:“我送你回去。近期不要靠近这里,虫子多。”


说完就直接往外面走。我赶紧拿起湿衣服,背着相机包就跟着他走。他背篓里有很多药草。我问:“小哥你是做草药生意的吗?”


他轻声嗯了一下,拿起猎刀砍掉一旁挡路的枝丫。我这才有时间观察他那把刀,现在是白天,看的更清楚。看得出这把刀被人很是爱惜的使用,刀刃锋利的厉害,被砍断的枝丫,切口很是整齐干脆。确实和三叔给我的那把龙脊背很像,大概是出自同一位锻造大师。


想起昨晚他的警惕,我没再开口问他这把刀的事情,安安静静的跟在他后面走着。


路过我们刚才的湖边,我才看到杂草茂盛的一个隐秘地方,有个人踩出来的小斜坡。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的,我想起昨晚上阿贵炖的鱼汤,但看着闷油瓶的后脑勺,又想到先前那个可怕的大虫子。


“小哥,你那里有什么驱虫的药吗?我想买一些。”我跟在他身后,跟他搭话。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我这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哥你别在意。”


我看他好像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一晃神又变成那副雷都打不动的高冷表情。暗自吐槽了一句,果然是村里高冷一朵花。


我和闷油瓶一前一后的走着。总觉得一旁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跟在我身后,忍不住问他这里有没有蛇。闷油瓶想了想回答说村里有捕蛇的习惯,这儿离村不远,蛇已经没什么了,深一些的林子里大概还有。


他的普通话有些生硬,为了让我听懂,他说的很慢。我听得很仔细,然后发现他脸色突然一变。张口想问他怎么了,结果他拉着我的胳膊就往旁边一抡。


地面的泥土还很湿软,我直接栽了个大跟头。还好植物茂盛,压倒一片,给我起了个缓冲作用。我抬起头望向他那边,就看见那边的树上全是先前那些大虫子,密密麻麻爬满了整个树干。看得我头皮一麻。


那些虫子和他对持着,谁都没有主动攻击。我看的心惊肉跳的,也不知道这虫子是不是没有天敌,长这么大个。我思索着该怎么办,就被小腿突然的疼痛吓得一叫。灌木里的一株矮木全是刺,我还以为是虫子,呼了一口气。结果回头就看见闷油瓶和密密麻麻的虫子全部向我这边看来。


闷油瓶猛地向我跑来,矮下身子一只手穿过我的腋下,架起我就往湖边跑。要不是他带着我,我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后面虫子吱呀的声音让我不敢怠慢。还没反应过来,闷油瓶搂着我的手突然一紧,我脚下一空就跟着他跳下矮坡。


我脚一落地,就是一阵麻疼。呲着牙被他继续带着跑。湖边的地面特别潮湿,好几次我脚下都差点打滑,要不是闷油瓶死死拉住我,我可能就直接摔个狗吃屎了。跑了一段距离,我感觉体力上有点吃不消。


“小哥你不是说水里也有虫子吗?”我喘着气问他。


闷油瓶突然停住,看了我一眼。一把就把我推湖里面去了。时间太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狠狠的喝了好几口水。


我咳嗽着露出水面,看到虫子将闷油瓶包围的结结实实。我急了,赶忙大喊闷油瓶快跑。他没回答,对着虫子拿出了猎刀。


我心想,你一个猎刀对动物还有用,虫子这么多根本就应付不过来。就看见他用刀划过自己掌心,血珠瞬间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多余的滴落在地上把泥土都染得深红。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他满手是血的对着虫群一挥,虫子哗哗的宛如逃命的向后退去。像是一阵潮水,一波一波猛然退回草丛里。我看的眼睛都直了,心说咱们大张哥功夫了得啊。


我冷得发抖,从水里蹒跚的爬到湖边。还想拉着他从小路跑,结果他突然回过头来问了我一声:“你水性如何?”


我一懵,结结巴巴的说一般,也就会个狗刨。还没说完,他拉着我就又往湖里潜,这次我学乖了,憋了一大口气。他一跃的力道很大,在水里像条蛇一样。呼出水面,他拉着我单手都游得很快,我借他的力,游得也很顺畅。


我以为虫子不下水,结果后面一阵汹涌的水浪跟着我们来。我吓得使劲蹬腿,不敢拖累闷油瓶。但那些虫子却不敢离我们太近,大概是惧怕闷油瓶的血。


到湖心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后面翻腾的水花突然寂静下去了。我扯了扯闷油瓶,让他稍微慢点,节省一些体力。


没想到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不能休息。”说完加速向前游。我看到不远处的岸边,咬着牙也拼命游。


还好他没想说是把整个湖游个对角,不然看这距离,游到一半我可能就沉底了。他转了个弯,向最近的岸边游去。


上岸后,我又累又冷,止不住的发抖。他没喘几口气,就平静了呼吸。我看见他半身上突然出现了纹身,颜色有些浅,偏闷青色。图案是一只几乎覆盖住左半身的麒麟,纹得很霸气。心里觉得奇怪,先前好像没有的呀。


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就抖的牙问他:“那些虫子怎么…”


“他们被我放在湖底的东西引走了。”他看了看我示意我把衣服脱了。


“小哥,你放啥了?”


“你就当是驱虫药。”他把衣服拧干,力气很大,我都怕他把衣服给拧烂了。水分几乎都给拧出来了,衣服变得皱皱巴巴的。


“等会我去给你拿相机。你先回去。”他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拉着我走。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我就说脖子怎么这么轻。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相机不在了。我有点慌,杵在原地迈不动脚。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那玩意儿碰不得水,我用刀给割断绳子甩一边了。一会就去给你拿回来。”


我摇了摇头,抓住他还流血的手,他那一刀划得极深,血根本止不住。我看了看我身上他那件衣服,琢磨着要不要给撕下来当纱布止个血。他抽回了手,走到一旁扯了几株草就往嘴里塞。


这种伤内服可没有外敷好,我想现在条件这么苛刻,不如赶紧回村里,不然这血流的,人得被掏空呀。想到一半,就又见他把嚼碎的草吐在伤口上,墨绿色的草渣涂了厚厚一层。


他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背,让我跟他走。


我只好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回了村。最奇特的是,我跟在他身后,他身上的纹身颜色越来越浅,到最后居然消失不见了。我心里特别好奇,刚想开口问问他,就听到他指了指不远处冒起的白烟,说了一句:“快到了。”


村里家家冒起炊烟,闻着米香,真的特别饿。他送我到阿贵家,我让云彩拿了家里备用的外伤药给闷油瓶包扎。


云彩这个小姑娘,低着头给闷油瓶缠纱布,大眼睛扑闪扑闪,想偷偷看眼前的人,又不好意思,脸红扑扑的。手上的动作倒是利索,用白纱布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我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委屈,想着云彩在我面前的时候,大方得体,搁大张哥面前……唉,区别待遇。


我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起吃个饭呗,我请了。他摆了摆手,说给我去拿相机,出门转身就从屋旁边的树林走了。


我更委屈了,合计刚刚走大路是为了照顾我。看着他还光着个膀子,我说不如让阿贵拿件衣服穿。他没理我,就消失在小树林。我想等会他来了,还是塞点钱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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